科罗拉多州柯林斯堡:截至2月，目前的禽流感疫情已导致美国5800多万只鸟类死亡。继COVID-19大流行之后，禽流感等病毒的大规模爆发引发了另一种从动物跳到人类的疾病的幽灵。这个过程称为溢出。

我是一名兽医，也是一名研究疾病如何在动物和人之间传播的研究人员。我是科罗拉多州立大学兽医诊断小组的一员，在2022年帮助发现了美国鸟类中最早的一些H5N1禽流感病例。随着今年禽流感疫情的加剧，人们担心会有外溢，这是可以理解的。

鉴于下一次潜在的大流行很可能来自动物，了解溢出是如何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以及可以做些什么来阻止它是很重要的。

溢出效应如何起作用

外溢涉及任何类型的致病病原体，无论是病毒、寄生虫还是细菌，都可以侵入人体。病原体可能是以前从未在人身上见过的东西，比如蝙蝠携带的新型埃博拉病毒，也可能是众所周知且反复出现的东西，比如农场动物携带的沙门氏菌。

“溢出”一词让人联想到容器中液体溢出的画面，这个画面很好地比喻了这个过程是如何工作的。

想象一下把水倒进杯子里。如果水位持续上升，水就会溢出边缘，附近的任何东西都可能被溅到。在病毒溢出的情况下，杯子是一个动物种群，水是一种能够从动物传播到人的人畜共患疾病，而人类是站在飞溅区域的人。

发生外溢的可能性取决于许多生物和社会因素，包括动物感染的速度和严重程度、疾病演变的环境压力以及受感染动物与人之间的密切接触量。

为什么溢出效应很重要

虽然并非所有的动物病毒或其他病原体都能传播给人类，但在所有新的人类传染病中，多达四分之三起源于动物。下一次大流行风险很有可能源于溢出效应，对溢出效应如何发生了解得越多，预防它的机会就越大。

目前大多数外溢研究的重点是了解和预防病毒——包括冠状病毒，如导致COVID-19的冠状病毒和禽流感的某些病毒谱系——感染人类。这些病毒变异非常快，它们遗传密码的随机变化最终可能使它们感染人类。

溢出事件可能很难被发现，在不引起更大疫情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发生。有时，如果病毒不能很好地适应人类生物学，那么从动物传播给人类的病毒对人类没有风险。但是这种跳跃发生得越频繁，危险病原体适应并起飞的几率就越高。

溢出效应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流行病学家预测，野生动物向人类蔓延的风险在未来几年将会增加，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自然的破坏和人类对以前野生地区的侵占。

由于栖息地丧失、气候变化和土地利用的变化，人类正在集体推挤端着那杯水的桌子。由于稳定性较差，动物压力大、拥挤不堪、四处迁徙，溢出效应就更有可能发生。

随着开发活动扩展到新的栖息地，野生动物与人类有了更密切的接触——更重要的是，与食物供应有了更密切的接触。野生动物和农场动物的混合极大地放大了疾病跨越物种并在农场动物中像野火一样传播的风险。

美国各地的家禽正在经历这种情况，这要归功于一种新型禽流感，专家认为这种禽流感主要是通过迁徙的鸭子传播到养鸡场的。

目前感染禽流感的风险

这种新型禽流感病毒是过去曾导致人类感染禽流感的原始H5N1病毒的遥远后代。卫生官员正在检测这种新型流感病毒从鸟类传染给其他哺乳动物的病例，如狐狸、臭鼬和熊。

2月23日，新闻媒体开始报道柬埔寨的几起确诊感染病例，其中一起感染导致一名11岁女孩死亡。

虽然这种新型禽流感病毒株在极少数情况下可以感染人类，但它并不擅长这样做，因为它不能非常有效地与人类呼吸道中的细胞结合。目前，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认为对公众的风险很低。

对野生动物、农场动物和人类的积极监测将使卫生官员能够发现溢出的第一个迹象，并有助于防止小型病毒飞溅演变成大规模疫情。

今后，研究人员和政策制定者可以采取措施，通过保护自然、保持野生动物的野生状态并与牲畜分开，以及改善对人和动物新型感染的早期发现，来防止溢出事件。